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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青砖院墙改造(皇太极如何改造沈阳城)

时间:2023-09-17 作者:新天 31 31


那间老屋的散文

当岁月慢慢流逝,记忆与味道,或许会随季风消失在天际的尽头,但那份对于老屋的不舍与眷恋,将成为我生命中的永恒……

(一)

静静坐在窗前,与秋对视,那清冷的目光中,一抹柔浅瞬间掠过,只是一刹那,但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当一身青翠的纱裙换上浅黄色的外衣,在视觉上没有过多的冲击,在我审视的目光中,秋仿佛多了一份迟疑。当我伸出双臂希望用拥抱的方式欢迎秋的到来,而她却选择了转身,抖动的双肩,让我猜测着秋的心事,于我,或许打破了她韵律十足的脚步。

静静聆听秋的脚步,与秋擦肩,色彩的叠加,让我感觉到秋的厚重,转身回眸间,我能看到那一丝成熟,一点优雅,一份娇羞,一缕眷恋。擦肩而过的瞬间,带着不舍与幽怨,而我却闻到秋的味道。风簇拥着秋,漫步在夕阳的余晖里,那楚楚动人的身影,被披上了暖红色的外衣,深情的明眸里,我想去触摸,想去读懂这一刻的秋在思念着谁?

……

站在秋意深深的老宅院子里,试图用心底的一丝丝暖,来释译此刻的心境。曾经红色的砖地,因很久没有人打理已经布满了厚厚的灰尘,红砖的缝隙里长出的杂草,在秋风中静静地摇曳,这一刻,感觉莫名的凄楚与荒凉。夕阳透过门前的槐树枝桠,照在我的脚下,凄冷中荚裹有一种怅然。物是人非,那曾经干净整洁的院庭,当我两年后再次站在这里,心瞬间被凄清所占据。

老屋是2004年的夏天翻盖的,曾经无数次听父亲与母亲谈及老宅。父亲希望在自己退休后和母亲一起回老家生活。在父亲的心里,老宅里留有太多的儿时幸福的记忆。那是太爷爷闯关东置办下的第一份产业,里面藏有太多关于爷爷和奶奶的记忆。母亲每每听到这些父亲不知道说过多少遍的话题的时候,总会笑着说:“既然你老了想回老家,那有时间就去把老宅重修一下吧。”

老宅,对于我来说有着更深层的意义,它翻盖时正是我大学毕业那一年。

那年的暑假,我与同学一起去了张家界,在张家界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接到父亲的电话,说他要回老家去修老宅。对于老宅,我也有着一种无法言表的情愫,于是我便提前结束行程,返回了家里,与父母一起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老宅,坐落在哈尔滨市区的城南,背后是一家具有上百年历史的模具厂。记得小时候,我经常带小伙伴一起去厂里玩。那个看门的爷爷与我的爷爷是好朋友,经常在一起下棋、喝茶,我也很自然地享受到了可以自由出入的待遇。当时小伙伴们非常羡慕我,经常因为我可以带她们去模具厂里玩儿来讨好我,谁家有好看的书和漂亮的文具,都会拿来与我一起分享。

老宅,曾经因为它的独特地理位置,而几次被人看中,而父亲却一直舍不得将它卖掉。老宅的门前是一条国道,国道的另一面是一片居民区;老宅的背后,则是一片厂区及街道办事处,而我家的老宅,是路这一侧唯一的住户。于是,经常会有头脑灵活的生意人想出高价购买,最后的结果,都是被父亲很果断地拒绝了。

当我和父母来到老宅的时候,绿色的大门已经敞开着,院子里有很多人正从车上卸着水泥和红砖。后来听母亲说了才知道,原来是父亲早就通知了大伯家的哥哥,帮着购买修老屋的材料。老屋依然伫立在那里,像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那失色的门楣,如老人浑浊的眼球,期许着它的孩子早日归来。那落寞的神情,如今再次想起,心依然会疼。

当用于修建老宅的材料都已准备齐全的时候,父亲依旧没有让那些帮助修建房子的工人把老宅推倒。我看着父亲在老宅前徘徊的身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如今回想起来,我想此刻我的心情,也如曾经父亲的心情吧?

在拆除老宅的那天上午,父亲叫来了大伯和叔叔两家人,也请来了照相馆的师傅,一大家子人在老屋的门前照了一张相。随后,父亲对修建房子的工人们说了一句“拆吧!”,然后父亲转身走出了老宅。后来听父亲说,那一刻,他觉得拆得不仅仅是老屋,随老屋一起离去的还有他攥在手心里的爷爷奶奶的最后的一丝味道……

(二)

记忆中的秋,总是很残忍,那决绝的神情,仿佛没有一丝舒缓与怜惜。景致随不同的色彩,不停地转换着,很多时候,太多的风景,与我失之交臂。时间总会在指尖的缝隙里,悄然流去,秋讥笑的神情似乎在说:从指缝间流走的是沙子,谁让你不懂珍惜?指尖微动,撩起了我与老宅间丝丝缕缕的记忆……

一直觉得自己算是个很怀旧的人,有人说,那是因为你对如今的生活有些失意。无法辩驳,于是经常问自己,真的对如今的生活不满意吗?可是无论从哪个角度去分析,感觉真的没有,没有一丝一毫对如今的生活存在着某种失意。因为我知道世界本身是美好的,每个人都应该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快乐幸福生活,但对于怀旧这种情愫,似乎根深蒂固地扎在自己的骨子里。

还是很小的时候,老屋在我所认知的世界里是座最漂亮的宫殿。听父亲说,那是爷爷闯关东十几年置办下来的第一份产业。虽然那时候奶奶的娘家给了奶奶和爷爷一座小院,但生性好强的爷爷,依旧凭自己的能力,置办了这座老宅。青砖的院墙,红色的`琉璃瓦,当时在北方很少有那种花园式庭院。四间正房,东西各有两间偏房,大门两侧是东西各两间的倒座房。

春天的老屋,院子里总会一片葱翠。奶奶是个非常喜欢花的人,小院的甬道两旁都会种满各色的花卉。当冬雪渐渐融化的时候,总会随奶奶一起去看那破土而出的嫩芽。记得那时候,奶奶最喜欢的花就是百合还有芍药。百合和芍药很抗寒,冬天的时候,并不用把它们挖出来,只需要把用土将它们盖上一层,在冰雪消融过后,它们就会神奇地冒出头来。

童年的记忆,大多与老屋有关。那时候,总会觉得奶奶像魔术师般的神奇,一百多平米见方的院子里,总会被奶奶侍弄得如同一幅立体的油画,那色彩与线条的勾勒,都盛满了奶奶的那份精心与对美好生活的诠释。如果老屋院子里的春夏姹紫嫣红,那老屋院子的秋天,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硕果累累。

老屋院子中间,是一条一米二宽用红砖铺成的甬道,笔直地通向大门。甬道的左边的葡萄架,是爷爷亲手搭建的,四根碗口粗的立柱间用细长的竹子所连接。朱红色的立柱与满架翠绿的葡萄叶辉映,奶奶说那真是一幅美丽的画卷。每逢秋天,站在葡萄架下,抬头望去,串串紫色的葡萄,悬挂在一根根藤条的下面。喜欢哪一串,奶奶就会搬来木制的小方凳,站在上面将选中的那串葡萄用剪刀剪下来。然后奶奶会抓一把面粉与葡萄一起泡在水里,三五分钟后用清水洗净,又大又圆的葡萄,被盛在透明的玻璃碗里,未入口,便已经感受到它的香甜了。

离葡萄架不远有三棵樱桃树,樱桃并非如南方的那种长柄的樱桃,每年春天,细嫩的枝条上都会结满一串串的果实。樱桃熟的比较早,初夏的樱桃树上绿色的樱桃,已经开始渐渐转红,如珍珠般大小的樱桃,挂满枝头,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如今再次想起,内心深处依旧会泛起那曾经的味道。

奶奶说,因为樱桃还打过大伯家的哥哥。那时候我才三、四岁的样子,大伯家的哥哥比我大两岁。我们一起在奶奶家的院子里玩,奶奶一直在侍弄着她院子里的花草,所以把摘下来的樱桃洗好,放在石桌上让我和哥哥吃。当奶奶一边给她的月季松土、一边看到我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急忙跑过来,看我正在用小手往嘴里放樱桃。奶奶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掰开,一看,顿时生气了,打了大伯家的哥哥。原来哥哥把樱桃吃完,把樱桃籽给我,而我还吃得不亦乐乎。我长大后经常欺负这个哥哥,美其名曰:“这就是报应啊!”直至后来我牙痛遇到哥哥的时候,也总会把给我吃樱桃籽的事再重复一遍。

甬道的右侧靠老屋的地方,摆放着一个石桌,那石桌,听父亲说是爷爷专门去很远的地方买回来的。因为奶奶喜欢石桌和石凳,于是,石桌旁经常能看到奶奶看书、画画的身影。石桌与倒座房的一片空地上,奶奶每年都会种上各色的花朵,而且总会不厌其烦地给我讲每种花的名字,当然,我从来没有记住过。

(三)

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后,老宅便开始日益荒凉。因大伯和叔叔都分得了爷爷奶奶别处的房产,而父亲却只选了老屋。我曾经问过母亲:“我们离老家这么远,还会回去住吗?”母亲笑着说:“你老爸说,我和他老的时候会回去住。”那时候或许年纪还小,真的无法理解父亲的想法,如今居住的城市有房子,有事业,有好的生活环境,为什么父亲却要在老了的时候回老家?而我总会嘟囔着说上一句:“你们回啊!我可不回,冬天冻死!”

因为老屋周围都是厂区,老屋的对面早已纳入了新城区改造,公路对面的平房,都已经被高楼大厦所取代。2004年的春节,父亲做出了决定,要重新修建老屋。虽然一直无法理解父亲的决定,但当父亲面对老屋即将被拆的那种表情,似乎那一刻我读懂了父亲的内心,在父亲的心里老屋留有他太多的记忆与眷恋。

修建中的老屋,没有选择本地典型的房屋造型,父亲把关内的一些建筑风格融入了进去。正房上下两层,二楼还有一个大大的露台,这个露台是我对这个设计最喜欢的地方。父亲没有延续爷爷在院子里盖了厢房的设计,而是直接在院子靠道的一面直接盖了四间倒座房,这样院子显得更加的宽敞规整。

从2004年秋天老屋建成后,每年的秋天,父亲和母亲几乎都要回老家,在老屋住上几天。因为经常没人居住,院子里父亲并没有栽种花卉,院子右侧的葡萄架,父亲又一次找来工匠搭好,只是这一次父亲完全选用了竹制的材料,葡萄架的前面栽上了三棵黄太苹果树。院子左侧的石桌依旧放在原来的位置。在石桌与倒座房的中间种了十几棵枸杞,每年秋天,满树红彤彤的枸杞,如一串串红色玛瑙项链,非常壮观。

老屋的秋天依旧很美,挂满藤架的葡萄与串串项链般的枸杞,整座小院飘着淡淡的果香。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地喜欢去老屋度假。即使父亲母亲因工作的原因不能同行,我依然会选在休假期间,自己去老屋呆上一段时间。静美的秋,露出顽皮的笑容,似乎在讥笑我不懂它的心事。光阴长廊里的花开花谢,凋零孕育在秋的眼眸里,写满了幸福与甜蜜。

母亲因病去世后,父亲遵从母亲的意愿,将母亲埋在老家。墓地是早年父亲就买好的,那是一处近郊的林地,地势很高,如果站在墓地远远的可以看到老宅的院子。因为母亲长眠于那里,所以,我和父亲回家的次数比以前要多些。老屋的房间,延续了曾经的布局,二楼是住室,一楼则是大厅和厨房。

当时光随季节的脚步缓缓而行,再次陪病重的父亲回到老屋。看着父亲那眷恋的眼神,我失去了哭泣的能力,傻傻地陪父亲在老屋里呆了三天,直至父亲离去,那一刻,我觉得我的灵魂,已经随父亲而去,留下了空空的躯壳,在老屋的院子里踱来踱去。离开老屋的时候,心很疼,于是在过去的日子里,即使回到老屋,我都不想把房门打开,我怕把老屋里唯一留住的父亲那一点点气息,在我开门的刹那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四)

曾经接过大哥几次电话,电话里都是在和我商量是否把老屋卖了。因为长期没人居住,老屋伫立在那里越发显得凄楚荒凉。而我心中总会有些许的不舍,从来没有想过去把那唯一藏有父亲、母亲味道的老屋卖掉。那是我心底的痛,或许随时间的推移,我会慢慢释然,但绝不是现在。

今年的国庆长假,因要回去参加堂弟的婚礼,我再次踏上了回乡的列车。就在我回家的前几天,大哥又一次打电话告诉我说,有人看中了我家的老屋,而且出了高价说要购买,听说是一家生产矿泉水的企业。心里很矛盾,于是与最好的朋友说及此事,友是个阅历丰富的人,和我分析了所有的利弊,在她有条有理的分析下,我终于下了决心,决定这次回家把老屋的事情处理下。

当我用力拉开已经生锈的门栓,推开了两扇已经失色的绿色门扇。站在门口,看着老屋的那一刻,我想到了父亲。想到了父亲在翻盖爷爷留下来的老屋的那一刻的眼神,我的心有些疼,就在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父亲在那一刻的心情。站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石桌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红砖地面早已经看不到砖的颜色,蒿草高得没过了膝盖。

站在院子里,看着葡萄架上缠绕的已经落叶的葡萄藤蔓,心在那一刻仿若停止了跳动,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最后雾化成一幅画面,父亲正坐在石桌旁喝茶,而母亲正在地里栽种着她喜欢的花秧。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击碎了温馨的画面,是大哥带着那个要买老屋的人走进院子。那个人满脸堆笑,听大哥说,他已经进过院子来看过,这次是来和我谈价钱。因为老屋院子的钥匙一直放在大哥家里,希望大哥有时间可以照顾下老屋院子里的果树和葡萄。

轻轻推开一楼大厅的门,或许是因为长久没有开过,我觉得那紫铜色的门扇很重,房间里处处流动着思念的气息。开始整理着老屋内的东西,虽然老屋只是在度假的时候来住几天,但当真的要整理的时候,才发觉里面的东西有很多。而所有的东西都是由父亲、母亲亲手置办的。轻轻抚摸着挂在墙上的二胡,我却没有勇气拿下来。房间里的一切,似乎都沾满了父亲、母亲留有的最后一丝气息。默默守候,蕴含着无限的爱恋与温情。

当岁月匆然而过,老屋如一弯新月,盛满了太多的期许与祝福。无论风雨如何侵袭,从来没有丝毫怨言,总会用它那温暖的怀抱,呵护着曾经弃它而去的孩子。站在老屋的院子里,我能感觉到它眼神里流露出的那份期许与落寂,或许就在我的一个转身,它就会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里,那份留恋与念牵,让我想到了母亲,想到了藏在心底的那份温暖......

老屋,其实并不老,从翻建到如今才经历整整十年,而在这十年里,老屋,却见证了我人生中所有的大悲大喜。触摸着紫檀色的木门,所有的一切过往,在追忆中倾泻而出。门面上抓破的痕迹依然,送走父亲的无奈与悲伤,被轻轻嵌入紫色的门扇。如果说父母是一首爱的长诗,里面写满了父亲的宽厚与刚毅,母亲的柔静与宽容,那老屋一定是一篇永远也无法封顶的叙事散文,字里行间充满着浓浓的爱意,值得我用一生去回味。

走出老屋的刹那,心猛然间又一次疼了,叫住大哥对他说:“哥,你去和人家说下,老屋我不卖了。”显然,大哥被我的决定惊呆了,迟疑了下问道:“妹,你真的决定了吗?”我点点头对大哥说:“哥,我决定了,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会将老屋卖掉,但真的不是现在。”

......

老屋,见证了我色彩斑斓的童年、叛逆懵懂的少年;经常在梦里梦到老屋,它那温暖而安详的神态,总会让我觉得踏实与温暖。看着大哥去追买主,我站在绿色的门扇外,用手轻轻将两扇门轻轻合上。那一刻,觉得我又一次留住了父亲和母亲的味道。当岁月慢慢流逝,记忆与味道,或许会随季风消失在天际的尽头,但那份对于老屋的不舍与眷恋,将成为我生命中的永恒.....

皇太极如何改造沈阳城

天命十一年(1626年)九月初一日,三十五岁的皇太极继承后金汗位,成为后金政权的第二代大汗,诏以明年(1627年)为天聪元年。即位后,皇太极开始重新规划、改造沈阳城,以使其符合都城的规制。据《盛京通志》记载,改造后的沈阳城城墙高三丈五尺,宽一丈八尺,女墙高七尺五寸,周围长九里三百三十二步,四面垛口六百五十一座,城楼八座,角楼四座,护城河宽十四丈五尺,周围长十里二百零四步。实际上,这次所谓增拓,是在明代沈阳中卫城的基础上的重修,城的规模并没有扩大,只是将城墙加高加宽了,所以城的周长只增加了三百步。

这次皇太极将沈阳城从明代的一座卫城改造成为后金的都城,重点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改四门为八门中国古代城池的规模大小和地位高低,除了看城的周长之外,往往表现在城门的多少上。如,明代辽东的堡城一般是一门或二门,卫城一般是三门或四门,辽东都司所在地辽阳城为九门,都城北京城也是九门。此当来源于先秦的《考工记》:“匠人营国,方九里,旁三门,国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左祖右社,面朝后市。”努尔哈赤建辽阳东京城时已定为八门,沈阳城仍确定为八门,而且八门的名称与东京城八门名称完全相同,东门称内治(小东门)、抚近(大东门),西门称外攘(小西门)、怀远(大西门),北门称地载(小北门)、福胜(大北门),南门称天佑(小南门)、德盛(大南门)。

八门内外都有门额,“外书满文,内书汉文”。八门名称的寓意是:上承天佑,下感地载,内修文治,外攘兵患,安抚境内之民,怀柔外藩诸部,以福德之威去实现宏图大略。有人将八门组成一副对联:内治抚近天佑德盛;外攘怀远地载福胜。横批是:四季平安。

明代的四门,东西南三门完全拆除,唯有北门没有拆除。四门改为八门,使沈阳城的格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来的十字大街就变成了井字街。作为沈阳城中心标志的中心庙仍旧保留。但初期,因努尔哈赤的宫室位于明代的北门之内,所以明代的南北大街依然通畅。中国古代城池在规划时都要在主要部位规划出主要大街。因皇宫都在都城的中部或偏北部,所以自南部进入可直达皇宫南大街,如同登天,所以这条主要大街名曰“天街”。现在,沈阳这条街的南部仍称“通天街”,可能始于努尔哈赤迁都沈阳后。

沈阳城门

重新修建城池,提高防御功能明代沈阳城城墙已经用砖石包砌,但比较低矮,高仅二丈五尺,到明末又坍塌严重。

这次重修主要的工程是对周围城墙予以修补、加高,墙体用石条和大青砖砌筑,墙内以黄土、白灰和沙石混合夯筑。墙高增至三丈五尺,墙厚增至一丈八尺。城墙上女墙高七尺五寸,设垛口六百五十一个。八门各修敌楼一座,城四角各设角楼一座。护城河由明代的两道改为一道。

完善城内排水系统古代沈阳城如何排水,不得而知。沈阳城地势稍高于周围,排水似乎没有问题。此次改造后,形成“内池七十二处,水不外泄”。这种排水系统,就是利用城内低洼处,形成七十二个内池,街路两侧挑出水沟,雨水和生活废水都可以流入内池。《盛京典制备考》卷一记载:“内池:城内有池七十二,土人名曰泡子。夏秋雨潦归之,水不外泄而无泛滥之虞,城内藉其潴蓄,为不时之备云。”并记载,到道光元年(1821年),因盛京砖城内外大街两旁地沟,百余年来都是商民自行挑挖,通入城中七十二泡消渗。近年池与地沟之间阻塞,每遇雨水连绵,雨水流不到池中,对于宫殿、仓库、城墙都有影响。从此以后,砖城内外地沟、护城濠及七十二池,都改为官府修挖疏浚,并饬令管理步营司协领暨各界官负责管理经营,随时检查,酌量疏泄,勿使再有淤塞。

重新确定城内各区的功能定位沈阳城改为八门、井字大街以后,城区就由原来的十字街四区改变为井字街九区。城内原居民被迁到城外,九个区域的功能作了新的划分:中心区域建皇宫,各个王府环绕周围。皇宫前东侧建都察院、理藩院衙门;在盛德门内大街东建吏、户、礼三部衙门;在内治门内大街两侧建兵、刑、工三部衙门;在北部的两个十字路口建钟鼓二楼,钟楼在福胜门内大街,鼓楼在地载门内大街,钟鼓楼之间逐渐形成商业街(四平街)。又在城东南建天坛,城北建地坛,城东抚近门外建堂子和太庙等礼制建筑。

清代的沈阳城护城河

经此次增拓,沈阳城的面积虽然没有扩大,但面貌有了很大变化,“京阙之规模大备”。满族是个山地民族,最初的几座都城建在山上,而沈阳是座平地城。在当时的形势下,没有另筑新城,而是利用明代的沈阳中卫城改造而成。它既遵从了中国传统的都城规制,又沿袭了本民族的固有习俗,二者有机结合,使盛京城在中国都城发展史上具有一定的地位,这种改造是相当成功的。天聪八年(1634年)四月初九日,皇太极传谕,改沈阳城为“天眷盛京”,简称盛京,满语穆克敦。

在谈到皇太极增拓沈阳城时,有两个问题还需要废些笔墨,一是沈阳城的重建开始于哪一年;二是沈阳外城的增拓始于何时。先谈第一个问题。关于沈阳城的重建,《盛京通志》记载:盛京城“天聪五年因旧城增拓”,以后,《陪都纪略》《沈阳县志》《奉天通志》等书均沿袭其说。按照此说,在天聪五年以前,沈阳城仍然是明代的四门和十字街道。其实,这一理解并不正确。从一些清初(后金)史料发现,沈阳城在天聪五年以前已经是八门了。例如,皇太极在天聪三年(1629年)七月初六发布过一篇《上谕》,宣布九月初一日举行汉生员考试。命令佟延等八位汉官,敕谕各城、屯、堡秀才知悉,“俱限于本月二十三日赴钟楼高、殷二游击处报名,二十七日完毕,九月初一日考试”。此《上谕》“每固山十张,仍贴钟楼、八门”。这说明在此之前,沈阳城已经存在钟楼和八门了。另外,《满文老档》天聪四年三月二十七日记载:“赏给八门的额真的八个玛发(老人)各一件缎子。”这件档案说明此时沈阳城不仅有了八门,而且是分别由八旗各派老年人看管。

沈阳鼓楼

盛京定更钟

那么,沈阳城的八门建于何时呢?《满文老档》有一条档案记载:“(天聪四年)四月初五日,沈阳城北面未曾修筑,仍系明人所筑者,其余三面早已修筑。天聪四年四月初六日之……(原档残缺)始行修筑。”由这条记载可知,在天聪四年四月以前,已经对毁坏严重的东、西、南三面城墙进行了修筑,而保存较好的北墙,天聪四年四月初六日才开始修筑。其他三面城墙的修筑时间,从“早已修筑”来分析,很可能是在天命十年或十一年。因为三面城墙“其砖皆坍塌,可登而上”,不维修就无法防守,所以,必须尽快进行修筑。很可能就在这次修筑城墙的同时,将四门改为八门。因为当时努尔哈赤尚在世,所以北门未予封堵。但当时的八门,可能只是开辟了八个门洞,城楼等还没有完成。所以,天聪五年以后才要对沈阳城进行全面的修缮,使其具备都城的规模和气势。

至于钟楼修建较早,也是有其原因的。清代沈阳钟楼所悬的“盛京定更钟”颇有些来历。据钟上铭文可知,这座大钟原是辽中京(今内蒙古宁城县大明城)感圣寺的大钟。辽代承天皇太后伐宋乐寿县,“获大钟一颗,赐给感圣寺”,后毁于兵火。金天德三年(1151年),感圣寺又重铸大钟,重六千斤。大钟经历了金、元、明三代五百多年,不知何故,明末出现在盖州(今辽宁省盖州市)。天命六年(1621年)五月努尔哈赤巡视盖州时得此大钟,以“吾远祖遗物”,特派人运至辽阳。天命十年三月,努尔哈赤迁都沈阳,又将大钟运到沈阳。为安置大钟,很可能在努尔哈赤在世时即先修建了钟楼。

由上述可知,天聪五年的所谓增拓,是在天聪四年以前修建基础上的大规模续修。这次工程大概包括重修八门,建筑门楼,维修角楼、垛口,加固城墙等项目。因为工程量大,所以一直到天聪九年才竣工。工程采取八旗分工负责的办法,八门由八旗各修一门。皇太极对工程要求很严,常去检查。如《天聪五年八旗值月档》记载:“五月十六日,汗与诸贝勒看视新砌周围七门。谕曰:正红旗门为第一,镶红旗、镶白旗门为第二,正白旗、正黄旗门为第三,白旗门稍上,两蓝旗门为末尾。”由于工程量大,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所以,皇太极也罚有罪官员承包某项工程,作为赎罪的办法。如:天聪五年七月,皇太极因副将佟三征皮岛时擅离本旗,罚其“造官房五十七间,筑城敌台一座、角楼一所”。史载,由于工程紧急,皇太极甚至下令冬季施工,结果造成八门坍塌。

由于抽调大批民工筑城,也使农业受到影响。天聪九年(1635年)三月十四日,皇太极去三岔堡方向狩猎三天,发现有的牛录因抽调去筑城的人太多,从而影响了耕种。回城后,即召集官员到大衙门,说:“我出去看见,伊尔根耕田迟误,可能是牛录章京要比别人先筑好城,带去超出限定的男丁,因此耕田迟误。多带去筑城。荒废田地。伊尔根吃什么!若多带服差役,荒废伊尔根田时,牛录章京、小巴什库有罪。”六月初九日,监督筑城的官员向皇太极进呈考核筑城功过的文书,皇太极看了后说:“前令尔等加意修筑城垣,故不令出师略地,亦不令扈从游幸,今尔专责之事,既不加意监督,所司何事乎?”于是,命议罪:“以镶红旗所筑五处不坚固,罚固山额真叶臣银五十两;镶蓝旗所筑八处不坚固,罚固山额真篇古阿格银八十两;正蓝旗所筑十六处不坚固,应议固山额真色勒阿格罪,因其二子一死一病,未与城工,乃坐代督之昂阿喇格、克宜福罪,罚银一百六十两。贝勒下二旗鼓、三旗下牛录章京等,俱坐应得之罪,罚赎。其骁骑校及小拨什库,俱递加分别,应罚赎者罚之,应鞭责者责之。”这次重修沈阳城,工程比较大的是所有的城墙都要用砖石包砌。

要重新包砌,首先就要烧砖、烧石灰,工程量很大,这项工程直到天聪九年四月十八日才完成,“那天,用砖石砌完了沈阳城的里石”。从现存沈阳城的遗迹观察,清代沈阳城的城墙内部夯筑,里外皆用大青砖包砌,基础部分砌以条石,非常坚固。

第二个问题即沈阳外城增拓于何时。清代沈阳城在砖城之外还有一道土城,又称外城、郭城、关城,略为圆形,周长三十二里四十八步。沈阳城两道城墙,里方外圆,平面犹如一枚中国古代铜钱,“外圆内方”,可能取意中国古代“天圆地方”的传统观念。内城八门,外城相对应也是八门,按方向取名,东向之南曰大东边门,北曰小东边门;南向之东曰大南边门,西曰小南边门;西向之南曰大西边门,北曰小西边门;北向之东曰大北边门,西曰小北边门。外城八门与内城八门两两相对,因此又有“八门八关”之说,外城与内城之间又称“关厢”。内城八门与外城八门皆有道路相通,这些道路方向都是斜的,这就决定了沈阳老城街路格局的特点。

民初盛京城壁

清代官书皆谓沈阳的外城建于康熙十九年(1680年),如《盛京通志》:“康熙十九年奉旨筑关城,高七尺五寸,周围三十二里四十八步。”已有专家对此提出质疑,认为清入关前已开始修关墙。理由是:

第一,中国古代的都城一般都有三道城墙,将城分为宫城(紫禁城)、皇城与罗城(外城)三重,即所谓“筑城以卫君,造郭以守民”。努尔哈赤起兵后建的费阿拉城,就是内外三层,“内城居其亲近族类,外城由诸将及族党居之”,外城外居卒伍及新归附之人。努尔哈赤称汗的第一座都城赫图阿拉,也有内城和外城,“内城居其亲戚,外城居其精悍武卒”。沈阳作为后金的新都城,皇太极将其改造成盛京,并在此称帝,不能不建外城。第二,在皇太极天聪年间的档案中,即有“打关墙”的记载。如天聪七年(1633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正当增拓沈阳城工程紧张进行之际,正白旗隐士扈应元上书皇太极,“条陈七事”,其中之一就是关于修筑外城事:“筑城垣,打关墙,最急也,无关不成城矣。速修关墙可也。包裹城,缓事也,缓事而急做,不免派夫打窑柴,派夫打土砖,派夫烧石灰,又派夫拉车、拉土、拉灰,是人牛俱不得闲,而用力耕种者,又将何夫何丁也。可见工程缓做,犹有可待。庄稼误失,民不聊生,今孰先、孰后、孰缓、孰急也,伏乞上裁。”过了一个月,扈应元就“包城打关”一事再次上书皇太极:“愚生年前上本,内有包关城一条,不是城不包,工不修也。譬如,一人治家者,周围院墙必要齐整坚固,况四面城垣,系一国之保障,亦系外国之观瞻,岂有不高耸牢固而修之者。

愚生预先忖度,包城最紧急之事,打关亦最急之事,倘值春天种地时候,又遇包城打关,一齐举行,唯恐民力不及也。”扈应元认为,包城(包裹砖城)和打关墙(修筑外城),都是重筑沈阳城的重要工程,但比较起来,打关墙更为急迫,因为没有外城就不成其为都城;用砖石包裹内城,使其整齐坚固是必要的,但工程量大,需要的人力物力多,可以稍缓一些来做。如果两项工程一齐干,又赶上春天,就会影响种地,百姓也承受不了。

民初盛京小西边门

从这件事来看,皇太极在改造沈阳城时,也修筑了外城,因为扈应元并不是建议修外城,而是打关墙与包城孰先孰后的问题,所以,康熙十九年“奉旨筑关墙”,不是新筑,而是在原来的基础上重修。外城城墙皆夯筑,故称“打关墙”。现在,关墙的遗迹已无处可寻。

谜院散文

《坊间旧忆之谜院》(上)

自打大明朝的朱棣爷修建了北京城就有了西关,一条大道直通京西的大山,风风雨雨的存在了几百年,官道附近的许多长短不一小胡同有了自己个儿的历史,也有了自己个儿的名子。无论雅俗名字都是老百姓给起的,一条胡同的形成和发展有它历史的沿革,并且反映出当时社会的风情。

我就出生在西关的柴货市胡同,这是官路南的一条胡同,虽然胡同里的房屋不知拆了几个过,又重建了几个过,也不知房屋几易其手,更说不清胡同究竟有多少年的历史,惟有南张家大院子里靠大门处的那棵老槐树虽然已呈衰败之像,但粗大的主干两个大人是绝对搂抱不过来,足以证明胡同年代的久远。

早年间的柴货市胡同是南北走向,一号到五号是房连房,院挨着院的民居。胡同的西侧则是庄稼地,解放后公家办了一家化工厂院墙是用木夹板和微微潮湿三合土用木夯砸实而成也算是简陋之极,没办法当时国家建设刚刚起步资金不充裕。工厂晚上常常排放有味的废气熏得人喘不过气来白天也有一股怪味,四号院经奶奶的枣树也被熏得半死不活的,这几个小院几乎从来就没闹过蚊子苍蝇的连老鼠都遁地而去。八号九号院和前五个院隔着一条不太宽的胡同形似一个丁字形,六号院则在小河沟以南房屋的布局一看就是种庄稼的农家院,院门宽大只用柴扉虚掩院内还有马厩牛棚的遗存,过去那一带全是庄稼地菜地和粪场子。六号院被后建的铁路巷宿舍将小院包围在中间外来的人还挺不好找。七号则在进步巷小学大门的斜对面此小学校现已搬榆树馆,我就是进步巷小学毕业的。六号院靠北的不远处有一条挺深的小河沟将南北的民居小院隔离开来,那时北京的水量充沛小河沟平时也有水,沟里长满了芦苇和水草夏季亦可听到蛙鸣当然也有癞蛤蟆难听的叫声。(北京人亦称其为疥毒)我们常用自己编的网在河沟边儿上逮老琉璃,老黄,捞蛤蟆骨朵,捉青蛙。雨季来时亦可泄洪,此河沟曲里拐弯的一直向东通到护城河,估计此地如果居民众多也是一条龙须沟。小时候常将癞蛤蟆用小棍将其翻过来,几个小孩用小棍轻敲击它的肚皮,它会气得肚皮鼓鼓,也会撒尿。冬天时一群小孩在冻冰的河沟里溜冰,抽汉奸,滑冰车,春天时则在湿润河坡上挖甜根吃(一种野草的细根)。

河沟太小也没有修桥的必要而学校则在河沟南,记得上小学时来回来去都在河沟里摆放的石头上跳着走,一九五七年以后才改为暗沟。七号院再往南走过了铁道口就有一大片居民区,地名就叫黄土坑,以一个一人多高大土堆为界,东侧为黄土坑,西侧是榆树馆。黄土坑,老舍在骆驼祥子的小说中提到的西直门外的白房子就在黄土坑,小福子就惨死在黄土坑的贫民窟里,也埋在了不远的乱坟岗子里。

一号院的大门面临西关大街,我就进去过三回,都是为二丫儿,三妮儿,大凤那几个丫头片子去捋指甲草(凤仙花),此院大门常年都是虚掩着,一进院就是一个花圃,不宽的甬道两侧全都种植着花,芍药,大丽花,月季,草茉莉,还有那该死的指甲草。大门距离二号院的后墙有近二十多米远,走到头右手处有一圆门洞,院内北房五间,南房三间,西房三间标准的北京小院,地面上漫着青砖干净整洁,这家主人的真面目直到我去了宁夏我都没见过,也没见到他家的人出来买东西。不愿意进这个院子主要是害怕,小伙伴们怕院子里的那座坟头。坟头就在月亮门右前方几米远的地方,略呈长圆形系平地堆土而成,底层是青砖所砌有些风化了如此算来是有些年月了,上面则用青灰麻刀泥抹成圆弧形状,天长日久后表面褪色后有一种斑驳陈旧的苍桑感,泛着杂色的微光看着都觉得恐怖往往就会和鬼连在一起,别说小孩就是邻居家的大人们平时也都很少来到这个小院里。时至今日我一看到坟头心里就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其时这是一种古老的掩埋方式;停厝,就是停霊柩浅埋待葬。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抬头见喜多好,您一出门就看见坟头多背气。坊间传闻;这种古代丧葬方式曾在江南流传,现在已不多见。这种埋葬方式在北方则是极为少见的要有也是停厝在寺庙里,很少见到停厝在自家住的院子里,然而我们胡同的许多小孩却荣幸害怕的目睹了。他在小院内这么一停厝,却令许多的北地人见而生畏都觉得有些丧气,几乎没一个小孩敢单独进入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院子里,真要去也是结帮搭伙提心吊胆的一块去,那也是速去速回。自从二丫儿出了事之后就是结帮搭伙也没一个小孩敢去了,闹鬼的阴影笼罩在胡同里小孩的心中,现在我偶然的想起来都觉着瘆得慌。

一蓑烟雨任平生

《坊间旧忆之谜院》(下)

为什么说我只去了一号院三回那?胆小啊!不敢单独去,要去也是结伙同去,前两回都平安无事,就是那第三回发生的事却令我终身难忘,从此这溜儿的孩子们再没一个敢进去。这里有一个真实的事情,而不是故事。

那是我刚上小学时发生的事,我和臭蛋,白娘们,小干巴,大七子,二丫儿,大凤儿,小妞子等几个小孩大夏天的跑到一号院里去摘指甲草。大中午的几个小人精推开虚掩的大门向院里张望了一阵儿见没什么动静就蹑手蹑脚的往花池子那儿遛哒走到指甲草那儿就是一阵儿猛捋,几个小人精们全神贯注的在那儿紧忙活,忽然“啪”的一响,把几个小人精吓得是够呛惊吓之余都愣住了,心虚的我就是觉得头发向上竖起脖子发紧后背直冒凉气,不知是谁领头就往大门外跑所有的小孩儿都往外跑就跟遇上了鬼似的惊叫着拼命的跑,大门只开着半扇门人多一挤就堵在门口谁都想出去你拉我扯的挤在门口是谁也出不去,混乱中另一扇门不知被谁拉开了,互相挤着人突然一松集体向前一冲门口立马趴下一大堆人谁也顾不得疼了爬起来就跑。二丫儿,小妞子则吓得腿都软了哭叫的声音都变了调,奔跑中摔了个大马爬,哭叫着爬起来就跑出了大门,一群孩子哩哩拉拉的一直跑到三号院门口方才停了下来喘气。

一大帮小孩六神无主七嘴八舌紧张的叙说着刚才发生的事,但谁也说不清究竟是咋回事,说着说着就和拍花子,闹鬼的事打起了连连,弄得是更紧张了大白天的几乎都挤在一起。此时谁也没注意到二丫儿靠着墙根儿坐在地上两眼发直浑身乱抖指甲草也撒了一地,直到白娘们发现了二丫儿此等模样后惊叫起来,这下可把几个小孩儿吓坏了有人连忙跑着把二丫儿妈找来,臭蛋,小干巴在路上边走边前言不搭后语的把事情说了个大概。二丫儿妈连跑带颠儿的疾步走到了闺女跟前,抱着二丫儿就跑到了小医院找医生瞧病,医生问明缘由经过一番检查说是受到了惊吓,开了点药就回来了。下午二丫儿是发高烧说胡话可把二丫儿家里的人吓坏了,街坊邻居们都来到二丫儿家看望一下,你一言我一语说着,有安慰的,有出主意的。大顺妈说道;孩子可能是受到了惊吓,魂丢了,赶快请大套的爷爷给收收魂吧!

大顺妈口中的大套的爷爷是胡同里南张家哥俩中的一位,哥俩分家单过,大爷在东院,二爷在西院互为近临彼此之间只有一墙之隔有事情隔墙一说就行了。院内很大有一棵大枣树,大爷可闲不住的人在院子里的空地上种菜,几沟豆角,几沟西红柿,几沟茄子青椒的,犄角旮旯种小葱老倭瓜自给自足俨然世外桃源。旧时哥俩各有几亩薄田,还有一小块粪场,进步巷小学校的原址就是老张家的庄稼地。和北张家是没出五服的本家兄弟,兄弟俩做农事勤勉日子也算过的去。解放后庄稼地没了都进了运输联社,大爷没干了二年就退休了。

大爷年轻时练过武术会接骨和按摩,参加过义和团,后来义和团运动失败后,为了躲避清庭的追杀而远走它乡,靠给人家打短工,码头上扛大包饥一顿饱一顿度日子,最终熬到了清朝倒台民国政府成立后方才回到家里继续务农。

二丫儿的父亲把张爷请来了,年近七十岁的老人春秋正旺,身量不高穿着褪色的蓝衣黑裤,虽旧却干净整洁,脚穿家做的布鞋。腰不驼,眼不花满口牙齿一颗没掉头发黑得多白得少,走起路来嗖嗖带风到底是练家子。由于是夏季天黑的晚我和百岁,小干巴,大七子,老歪等几个没心没肺小孩还在胡同里瞎闹,出了大事也不消停一下。一看老爷子由二丫儿的父亲陪着走进三号院也都跟了进来,隔着玻璃窗户看张老爷子是如何给二丫儿收魂的。

张家的大爷进门后先翻开眼皮看了看二丫儿的眼睛又摸了摸额头把了一会脉,随即让二丫儿妈抱着闺女用双手的手指不停的在头顶上按摩,然后又在二丫儿的双脚上按摩,还让二丫妈在床头摆一碗清水高香三柱,用黄纸画了一道符贴在床头,随后双手拢在一起食指中指上竖开始掐诀念咒,隔着玻璃根本听不到他在念什么,我怎么看都有义和团开坛的味道。前前后后地忙活了有一个来钟头吧,收魂的仪式方才结束。此时的张爷累得满头大汗对着二丫儿的父母说;这孩子心智孱弱,经此劫难后万不可再打骂孩子以免惊吓复发,成人后就可平安无事了。随后从兜里掏出两小包药递给了二丫妈并嘱咐道;一会您立即给孩子冲服一包,明天再服一包。

张家大爷帮忙从不收谢礼金,他说;天地有神明,若有亵渎,必遭天谴。服药后的第二天,二丫儿烧退了也就好多了,没几天就和大顺,小妞子,小英,小美几个女孩在院子里玩上了过家家。我后来估计,二丫儿病好得如此的快,和他穴位按摩服药有直接的关系。

世事多舛,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连抢救的时间都来不及。转过年的'春天二丫儿和几个女孩在王义和铁铺门口的沙土堆上玩沙土,一辆拉建材的马车要缷货,转弯的时候大马车打了天秤,堪堪就发生在二丫和几个女孩子们的面前,马倏然腾起在空中是四蹄乱蹬长嘶不已,一下就把二丫儿吓得翻了白眼当时就气绝身亡。其她的女孩则哭叫不已,哭声惊动了大人们有人帮着缷车有人赶快抱着二丫儿跑到了医院。二丫儿被送到医院时早就没气了,医生也还是抢救了半天尽到了责任却无力回天。如何打官司那是大人的事,但是二丫儿妈撕心裂肺的哭声令我们这帮不谙世事的小孩都感到心里难受,都瞪着小眼睛巴巴的看着眼前的所发生的一切。

第二天傍晚刚擦黑时,二丫儿爸面露悲戚的骑着一辆平板三轮车,上面摆放着一个用绳子捆好的小火匣子,一把铁锹,骑车向北到官道后向西一拐弯就不见了。二丫儿妈站在街门口目送孩子的远去,她没有眼泪,因为他的眼泪早已哭干,张着嘴却哭不出声来,嗓子早已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惟有起伏的双肩显露出她极度的悲伤。胡同里的小孩们都知道,二丫儿是再也见不到了。没有送葬的人群,没有飘落纸钱,更没有哀乐和鲜花,只有无数双迷惘的小眼睛目送着二丫儿的远去。按照北方的风俗二丫儿只能埋在田间地头的荒凉之地。

大眼睛,圆脸,梳着狗拉车小辫的二丫儿,一个清秀可爱善良的二丫儿,一个爱唱歌谣的二丫儿,一个嘴特甜的二丫儿,一个特招人待见的二丫儿。从此胡同里没有她稚嫩的童谣声,没有了玩游戏时二丫儿的身影,听不到叫“生子哥”的甜蜜,更听不到她银铃般格格的欢笑,二丫儿永远的走了。不知为何那几天我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一连好几天胡同里总是静悄悄地几乎看不到一天到晚神淘的男孩子们,胡同安静了好几天,而这安静的几天就是为远去的二丫儿静默。没过一年二丫儿的父母带着一家人搬走了,再没有任何消息。

多少年过去了童年的记忆似乎并未远离我,许多经年往事常常浮现在心头。就是现在偶尔想到二丫儿的死,心中就会有一种悲戚之感,那一幕似乎就在眼前。

西外大街拆迁改造时,此小院成为马路,一切都不存在了。

癸巳年四月,一蓑烟雨任平生。

皇太极改造沈阳城后的城池布局如何

公元1626年,35岁的皇太极继承后金汗位,成为后金政权的第二代大汗,1627年为天聪元年。即位后,皇太极开始重新规划、改造沈阳城,以使其符合都城的规制。实际上,这次所谓增拓,是在明代沈阳中卫城的基础上的重修,城的规模并没有扩大,只是将城墙加高加宽了,所以城的周长只增加了300步。

这次皇太极将沈阳城从明代的一座卫城改造成为后金的都城,城池布局重点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改四门为八门,四门改为八门,使沈阳城的格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来的十字大街就变成了井字街,作为沈阳城中心标志的中心庙仍旧保留。

二是重新修建城池,提高防御功能,明代沈阳城城墙已经用砖石包砌,但比较低矮,高仅二丈五尺,到明末又坍塌严重。这次重修主要的工程是对周围城墙予以修补、加高,墙体用石条和大青砖砌筑,墙内以黄土、白灰和沙石混合夯筑,设垛口六百五十一个。八门各修敌楼一座,城四角各设角楼一座,护城河由明代的两道改为一道。

三是完善城内排水系统,沈阳城地势稍高于周围,排水似乎没有问题,此次改造后,形成“内池七十二处,水不外泄”。这种排水系统,就是利用城内低洼处,形成七十二个内池,街路两侧挑出水沟,雨水和生活废水都可以流入内池。

四是重新确定城内各区的功能定位,经此次增拓,沈阳城的面积虽然没有扩大,但面貌有了很大变化,“京阙之规模大备”。

一是沈阳城的重建开始于哪一年?

关于沈阳城的重建,《盛京通志》记载:盛京城“天聪五年因旧城增拓”;

按照此说,在天聪五年以前,沈阳城仍然是明代的四门和十字街道。其实,这一理解并不正确,从一些清初史料发现沈阳城在天聪五年以前已经是八门了。

《满文老档》天聪四年三月二十七日记载:“赏给八门的额真的八个玛发各一件缎子。”

这件档案说明此时沈阳城不仅有了八门,而且是分别由八旗各派老年人看管。

由上述可知,天聪五年的所谓增拓,是在天聪四年以前修建基础上的大规模续修。这次工程大概包括重修八门,建筑门楼,维修角楼、垛口,加固城墙等项目。因为工程量大,所以一直到天聪九年才竣工。工程采取八旗分工负责的办法,八门由八旗各修一门,皇太极对工程要求很严,常去检查。

由于工程量大,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所以,皇太极也罚有罪官员承包某项工程,作为赎罪的办法。如天聪五年七月,皇太极因副将佟三征皮岛时擅离本旗,罚其“造官房五十七间,筑城敌台一座、角楼一所”。史载,由于工程紧急,皇太极甚至下令冬季施工,结果造成八门坍塌。

由于抽调大批民工筑城,也使农业受到影响。1635年,皇太极去三岔堡方向狩猎三天,发现有的牛录因抽调去筑城的人太多,从而影响了耕种。回城后,即召集官员到大衙门,说:“我出去看见,伊尔根耕田迟误,可能是牛录章京要比别人先筑好城,带去超岀限定的男丁,因此耕田迟误。多带去筑城。荒废田地。伊尔根吃什么!若多带服差役,荒废伊尔根田时,牛录章京、小巴什库有罪。”六月初九日,监督筑城的官员向皇太极进呈考核筑城功过的文书,皇太极看了后说:“前令尔等加意修筑城垣,故不令出师略地,亦不令扈从游幸,今尔专责之事,既不加意监督,所司何事乎?

于是,命议罪:“以镶红旗所筑五处不坚固,罚固山额真叶臣银五十两;镶蓝旗所筑八处不坚固,罚固山额真篇古阿格银八十两;正蓝旗所筑十六处不坚固,应议固山额真色勒阿格罪,因其二子一死一病,未与城工,乃坐代督之昂阿喇格、克宜福罪,罚银一百六十两。贝勒下二旗鼓、三旗下牛录章京等,俱坐应得之罪,罚赎。其骁骑校及小拨什库,俱递加分别,应罚赎者罚之,应鞭责者责之。”

这次重修沈阳城,工程比较大的是所有的城墙都要用砖石包砌。

要重新包砌,首先就要烧砖、烧石灰,工程量很大,这项工程直到天聪九年四月十八日才完成,“那天,用砖石砌完了沈阳城的里石”。从现存沈阳城的遗迹观察,清代沈阳城的城墙内部夯筑,里外皆用大青砖包砌,基础部分砌以条石,非常坚固。

二是沈阳外城增拓于何时?

清代沈阳城在砖城之外还有道土城,又称外城、郭城、关城,略为圆形,周长三十二里四十八步。沈阳城两道城墙,里方外圆,平面犹如一枚中国古代铜钱,“外圆内方”,可能取意中国古代“天圆地方”的传统观念。

清代官书皆谓沈阳的外城建于康煕十九年(680年),如《盛京通志》:“康熙十九年奉旨筑关城,高七尺五寸,周围三十二里四十八步。”

已有专家对此提出质疑,认为清入关前已开始修关墙。理由是第一,中国古代的都城一般都有三道城墙,将城分为宫城(紫禁城)皇城与罗城(外城)三重,即所谓“筑城以卫君,造郭以守民”。努尔哈赤起兵后建的费阿拉城,就是内外三层,“内城居其亲近族类,外城由诸将及族党居之”,外城外居卒伍及新归附之人。努尔哈赤称汗的第一座都城赫图阿拉,也有内城和外城“内城居其亲戚,外城居其精悍武卒”。

沈阳作为后金的新都城,皇太极将其改造成盛京,并在此称帝,不能不建外城。

第二,在皇太极天聪年间的档案中,即有“打关墙”的记载。如天聪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正当增拓沈阳城工程紧张进行之际,正白旗隐士扈应元上书皇太极,“条陈七事”,其中之就是关于修筑外城事:“筑城垣,打关墙,最急也,无关不成城矣。速修关墙可也。包裹城,缓事也,缓事而急做,不免派夫打窑柴,派夫打土砖,派夫烧石灰,又派夫拉车、拉土、拉灰,是人牛俱不得闲,而用力耕种者,又将何夫何丁也。可见工程缓做,犹有可待。庄稼误失,民不聊生,今孰先、孰后、孰缓、孰急也,伏乞上裁。”过了一个月,扈应元就“包城打关”事再次上书皇太极:“愚生年前上本,内有包关城一条,不是城不包,工不修也。譬如,一人治家者,周围院墙必要齐整坚固,况四面城垣,系一国之保障,亦系外国之观瞻,岂有不高耸牢固而修之者。

愚生预先忖度,包城最紧急之事,打关亦最急之事,倘值春天种地时候,又遇包城打关,一齐举行,唯恐民力不及也。”扈应元认为,包城(包裹砖城)和打关墙(修筑外城),都是重筑沈阳城的重要工程,但比较起来,打关墙更为急迫,因为没有外城就不成其为都城;用砖石包裹内城,使其整齐坚固是必要的,但工程量大,需要的人力物力多,可以稍缓一些来做。如果两项工程一齐干,又赶上春天,就会影响种地,百姓也承受不了。

从这件事来看,皇太极在改造沈阳城时,也修筑了外城,因为扈应元并不是建议修外城,而是打关墙与包城孰先孰后的问题,所以康熙十九年“奉旨筑关墙”,不是新筑,而是在原来的基础上重修。外城城墙皆夯筑,故称“打关墙”。现在,关墙的遗迹已无处可寻。